财政部关于下发《财政监察专员办事处对部分国家储备商品补贴就地审核监督操作规程》的通知
财政部
财政部关于下发《财政监察专员办事处对部分国家储备商品补贴就地审核监督操作规程》的通知
财监［2003］11号 财政部
财政部驻各省、自治区、直辖市、计划单列市财政监察专员办事处：
为了规范财政监督行为，依照《财政部 国家经贸委 全国供销合作总社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关于对部分国家储备商品补贴实行就地审核监督的通知》（财建［2001］533号）和《财政部国家经贸委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关于对部分国家储备商品补贴实行就地审核监督的补充通知》（财建［2002］428号）等规定，我部制定了《财政监察专员办事处对部分国家储备商品补贴就地审核监督操作规程》，现印发给你们，请遵照执行。
附件：财政监察专员办事处对部分国家储备商品补贴就地审核监督操作规程
二OO三年二月十八日
财政监察专员办事处对部分国家储备商品补贴就地审核监督操作规程
一、总 则
第一条 为落实财政部驻各地财政监察专员办事处（以下简称“专员办”）对国家部分储备商品财政补贴就地审核监督政策，规范专员办审核监督行为，根据《财政部国家经贸委 全国供销合作总社 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关于对部分国家储备商品补贴实行就地审核监督的通知》（财建[2001]533号）和《财政部 国家经贸委 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关于对部分国家储备商品补贴实行就地审核监督的补充通知》（财建[2002]428号）等有关文件规定，制定本操作规程。
第二条 本操作规程所指的部分国家储备商品包括：国家储备棉花、国家储备食糖、国家储备农药、中央救灾储备化肥、国家储存边销茶、国家储存羊毛、国家储备肉及其他国家储备商品。
第三条 专员办负责对部分国家储备商品中央财政补贴资金实行就地审核监督。
第四条 负责国家储备商品的中国储备棉管理总公司、华商储备商品管理中心、中国食品总公司、各储备公司、储备库点等承储、代储单位须接受专员办的就地审核监督。
二、审核原则和要求
第五条 专员办的责任是及时出具审核意见，保证审核意见的准确性和合法性；各承储、代储单位的责任是建立健全内部管理制度，保护储备商品的安全、完整，保证申报材料的真实性、完整性。
第六条 各专员办要安排专人负责国家储备商品日常审核监管工作，明确岗位职责，建立相应的内部控制制度。
第七条 各专员办要本着实事求是、客观公正、廉洁奉公、依法办事的原则开展审核监督，按时、保质、保量地完成审核工作，在承储、代储单位利息费用申报表、储备商品购销存情况表等有关资料送达后5个工作日内完成审核工作，并出具审核意见。
第八条 专员办应加强对国家储备商品审核材料的日常管理，建立对审核材料和审核过程的信息化管理手段，提高审核工作效能。
第九条 各专员办应建立健全国家储备商品档案管理制度，分年度按类别、品种建立国家储备商品资料档案，集中管理，妥善保管。
三、审核程序和内容
第十条 负责国家储备商品储备的各承储、代储单位应在规定时间内将涉及国家储备商品的类别、品种、数量、金额、等级、存放库点以及国家储备商品的收储、动用、轮换、结存等情况资料报送当地专员办。包括：
（一）上级主管部门（单位）下达的国家储备商品储备任务、收储计划、调出计划、销售计划、轮换计划等文件。
（二）承储、代储单位购销国家储备商品的合同，国家储备商品入库或出库数量的验收单据等资料。
（三）承储、代储单位与贷款银行签订的国家储备商品借款合同及借款凭证。
（四）承储、代储单位银行贷款利息结息单。
（五）承储单位和代储单位国家储备商品进、出、存统计表。
（六）承储、代储单位国家储备商品利息和费用补贴申报表。
各承储、代储单位报送的资料应做到材料完整、内容真实、数据准确，承储、代储单位不能及时提供上述资料而影响专员办对国家储备商品审核工作的，由承储、代储单位承担责任。
第十一条 专员办接到承储、代储单位的申报材料后，应按要求完成审核工作，并出具审核意见。具体程序是：
（一）经办人初审。主要审核企业申报材料是否完整、依据是否充分，申报数据之间的勾稽关系是否正确；与上期有关数据是否衔接一致。
（二）主管处室复审。复核初审的审核依据是否充分和审核结果是否合理、准确，并对初审中提出的问题进行界定、确认。
（三）专员办有关领导终审。重点审定主管处室的复审程序是否规范，发表意见是否符合有关政策规定。
第十二条 对专员办审核提出的国家储备商品财政补贴调整意见，申报单位如没有异议，应立即调整申报材料；如有异议，须将双方意见同时上报，由财政部会同有关部门复核处理。
第十三条 专员办在审核国家储备商品利息费用补贴时，应重点审核以下事项：
（一）根据国家计委、财政部和业务主管部门等下达的国家储备商品的收储、动用、轮换、移库计划与承储、代储单位的国家储备商品账面变动情况和相关报表核对，检查企业账面储备与储备计划是否相符，是否未经允许擅自动用国家储备商品。
（二）审核承储、代储单位的国家储备商品总账、报表与仓库保管账等是否一致，有无虚报库存数量的现象。
（三）审核承储、代储单位库存国家储备商品的数量、质量、价格以及相关的调运费、出入库费用等是否符合规定，有无虚报库存成本的现象。
（四）审核承储、代储单位国家储备商品占用的国拨资金是否按规定用于商品储备及其相关方面；储备贷款是否与银行账一致，是否按规定实行专户管理。
（五）根据承储、代储单位的国家储备商品平均库存成本、平均占用结算资金、贷款合同、贷款利息结息单、规定的利率审核承储、代储单位申报的国家储备商品利息补贴是否真实、合理，有无多报、虚报利息补贴现象。
（六）审核承储、代储单位对收到的中央财政补贴资金是否按规定设立资金专户管理，是否按规定用途使用，有无挤占、挪用现象。
（七）审核承储、代储单位动用、轮换国家储备商品产生的价差盈亏，以及盈亏处理是否符合国家有关规定。
（八）实地抽审国家储备商品账实是否相符，实际盘点的储备商品数量是否与保管账一致，实际保管的储备商品是否与入库质量检验报告书的数字一致，是否存在变质、亏库、挪用或擅自置换等情况。
第十四条 对国拨储备资金使用情况的审核。审核国拨储备资金是否按规定专项用于商品储备及其相关方面，承储、代储单位有无挤占、挪用国拨储备资金和相应虚报利息补贴现象。
四、审核问题的处理和总结考核
第十五条 各有关专员办应当建立储备商品补贴审核重大事项报告制度，发现以下事项，应及时向财政部报告：
（一）擅自动用、置换国家储备商品的。
（二）未按储备计划储备国家储备商品，或以其他商品充当国家储备商品，骗取财政利息费用补贴的。
（三）未按国家储备商品规定的品种、等级、规格储备的。
（四）其他重大事项。
第十六条 专员办发现承储、代储单位一般性管理问题，可直接提出处理意见，并通知和监督承储、代储单位立即纠正。
第十七条 专员办发现承储、代储单位重大违规违纪问题，要立即提出处理和处罚意见，及时上报财政部处理。对承储、代储单位滥用职权、玩忽职守、徇私舞弊，造成国家储备商品重大损失、储备资金损失和虚报冒领国家财政补贴资金的，要建议有关部门追究单位领导和直接责任人员的党纪政纪责任，触犯刑律的，移交司法机关追究其刑事责任。
第十八条 财政部对承储、代储单位的处理和处罚决定，由所在地专员办监督执行，并将有关执行情况报财政部备案。
第十九条 各专员办要开展对国家储备商品补贴资金管理和使用情况的调查研究工作，及时向财政部提出完善政策的意见和建议。
第二十条 各专员办应于年度终了对审核工作进行总结，以书面形式向财政部提交报告，并附按《财政部国家经贸委 全国供销合作总社 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关于对部分国家储备商品补贴实行就地审核监督的通知》（财建[2001]533号）和《财政部 国家经贸委 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关于对部分国家储备商品补贴实行就地审核监督的补充通知》（财建[2002]428号）规定填报的有关统计表格，专项总结和统计报表要一式两份分别报送财政部经济建设司和监督检查局。
第二十一条 财政部将对专员办国家储备商品审核工作进行考核，考核内容主要是日常审核是否符合本操作规程的要求，手续是否完备，操作是否规范，审核是否及时，重大问题是否处理上报，年终总结是否认真等。
第二十二条 财政部将对专员办的审核工作考核情况进行总结和通报，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专员办给予通报表扬，对工作失职的专员办给予通报批评，问题严重的要追究有关责任人的行政责任。
五、附 则
第二十三条 各专员办可根据本操作规程制定实施办法，并报财政部备案。
第二十四条 本操作规程由财政部负责解释。
第二十五条 本操作规程自发布之日起执行。
我国现行刑诉法明确规定“证人证言必须在法庭上经过公诉人、被害人和被告人、辩护人双方讯问、质证，听取各方证人的证言并且经过查实以后，才能作为定案的根据”。这一规定表明，证人必须出庭作证。而承办案件的侦查人员能否以证人的身份出庭作证却存在较大的争议。我国的刑事司法实践中，侦查人员出庭作证亦是十分少见。笔者认为建立我国侦查人员出庭作证制度，势在必行。侦查人员出庭作证有助于加强控方证据的证明能力，抑制侦查人员非法取证的行为，为了维护程序正义，保证被告人的质询权，发现案件真实，侦查人员应当出庭作证。本文笔者拟就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的几个问题进行探讨，并就构建我国的侦查人员作证制度提出设想，抛砖引玉，以期对我国的刑事理论和实践有所帮助。
一、我国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的现状与成因
我国《刑事诉讼法》第48条关于证人的内涵和外延规定不甚明确，导致对侦查人员是否具备证人资格在理解上存在较大分歧。而《刑事诉讼法》第28条关于侦查人员回避的规定，更是成为侦查人员不出庭作证的法定理由。[1]虽然1999年最高人民检察院的《刑事诉讼规则》第343条明确规定：“公诉人对于搜查、勘验、检查等侦查活动中形成的笔录存在争议的，需要负责侦查的人员以及搜查、勘验、检察等活动的见证人出庭陈述有关情况的，可以建议合议庭通知其出庭”，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刑事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138条也有类似规定。这些简单的规定既不能够涵盖侦查人员出庭作证制度的全部内容，也非强制性规定，往往只对本部门有效，所以这些司法解释对侦查机关基本上没有约束力，无法得到侦查机关的应有尊重。在实践中，侦查人员一般不出庭接受控辩双方的交叉询问，即使偶有控辩双方就书证、物证等证据材料的证据能力产生争议，侦查部门也往往是以盖有单位公章而无办案人员签名的一纸情况说明书或证明书予以应付来回避出庭，法官们也往往顺水推舟，以“上述事实，有被告人供述、证人证言以及某某机关关于被告人的证明材料等证据证实”而作出判决结论[2]。因此，在司法实践中，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的情况非常少见，以致侦查人员不作证已经成为“习惯”。
对于我国侦查人员不出庭作证，不仅有理论层面的原因，也有实践上的障碍。
一是思想观念上，侦查人员代表国家行使侦查权，有权询问证人、讯问犯罪嫌疑人。证人首先向警察作证，然后才向检察官和法官作证。侦查人员出庭作证，无异于自降身份，由国家权力执行者降为普通的诉讼参与人。我国官本位的思想十分浓厚，让侦查人员从国家权力的行使者，转变为另一国家权力之下的证人，认为是降低了侦查人员的身份并且还要接律师的质询，这让侦查人员在心理上难以接受。在他们的思想观念里自己从来都是讯问或询问的主角与发动者，成为被质询的对象“会有损警察的形象和不利于以后侦查工作的开展。”[3]
二是现行庭审方式导致侦查人员不出庭作证。从我国的审判实践看，法官仍然以书面审为主，在多数情况下，法庭认可讯问笔录的效力，证人普遍不出庭作证，侦查人员更少出庭作证，法庭的对抗性不强。另外，为提高诉讼效率，应付“诉讼爆炸”，法官一般不要求侦查人员出庭作证。检察官也不希望侦查人员出庭作证，以免在律师的质询中暴露出取证中的不足，影响诉讼的顺利推进。由于检察官在诉讼中一身二任：既是国家公诉人，又是法律监督者，如果检察官不赞同警察出庭作证，那么，律师申请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的请求就很难得到法庭的赞同。[4]基于以上原因，在现行的庭审模式下，侦查人员很少出庭作证。
三是利益上的原因导致侦查人员不愿出庭作证。在刑事诉讼中，不同的诉讼参与者有不同的诉讼利益，公安机关追求的诉讼利益是破案与抓获犯罪嫌疑人。只要侦破了案件，抓获了犯罪嫌疑人，案件顺利地移送起诉，公安机关的诉讼利益就已实现。相反，侦查人员出庭作证不仅不能给公安机关带来直接的诉讼利益，反而会增加其工作量，影响其他工作的完成。侦查人员出庭作证容易“暴露秘密侦查手段”，“通过技侦等秘密侦查手段获取的证据将面临被告及其律师的质疑和质问”，给侦查工作带来被动出庭作证对侦查人员而言是额外负担，不仅侦查人员个人不愿意，单位领导也不愿意。在警力紧张的情况下，侦查人员出庭作证，必将影响单位的正常工作。
二、我国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的价值
一是侦查人员出庭作证是贯彻直接和言词原则的重要措施。
直接和言词原则是我国庭审的基本原则之一。直接原则强调法官必须直接听取当事人和其他诉讼参与人对案件的描述和辩论，以便形成正确的判决。而当事人和其他诉讼参与人必须亲自出庭，直接陈述对某一事实的体验结果。[5]言词原则更要求证人必须以口头形式表述案发经过，而公安机关收集的证据均为书面证据，如果侦查人员不出庭作证，就无法为当事人提供质证的程序保障，也不利于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二是侦查人员出庭作证可以使侦查真实接近案件真实。
如果侦查人员不出庭作证，法官不能接触原始证据，而直接引用传闻证据，调查则较易依赖于薄弱证据之倾向，则可能导致案件的真实性被扭曲。侦查人员不出庭作证，法庭只能依据公诉方提供的书面证词审判。书面证词的最大弊端是它的静态性，被告人及其律师无法对其质询。尽管法律规定，制作笔录要遵守一定的规范，以保证书面证言的客观性，但书面证言的制作无疑渗透了侦查人员的主观意志。如何询问证人，询问哪些内容，提取何种物品，将哪些内容记载在笔录中，侦查人员的个人认识起决定性作用。侦查人员出庭作证，向法庭陈述制作笔录的具体过程，容易发现案件真实。
三是侦查人员出庭作证有利于提高证人出庭作证率。[6]我国现行刑诉法明确规定了证人出庭作证的制度，但长期以来，我国证人出庭率比较低，在很大程度上不利于贯彻落实新的庭审方式。如果侦查人员能够出庭作证，无疑会对证人起到表率作用，从而带动证人出庭作证，提高证人出庭率。
三、构建我国侦查人员出庭作证制度
我国侦查人员出庭作证尽管存在诸多障碍，但侦查人员出庭作证已是大势所趋，侦查人员出庭作证有其诉讼价值，我们可以借鉴国外先进经验，结合我国国情，构建我国侦查人员出庭作证制度。
一是转变思想观念。
对于公安机关来说必须树立以公诉为中心的工作理念，自觉接受检察院的合理指导和监督，为公诉做好一切必要的协助工作，克服以往司法实践中那种自扫门前雪的现象，只要侦查终结案卷一移送就完事。另外，要让侦查人员认识到出庭作证是侦查人员身为执法人员的应有之义，转变侦查人员特权观念。
二是改变现行庭审方式。
如前所述，我国现行庭审仍以书面审理为主，法官、检察官只对侦查机关的书面材料进行审查并予以采信，而一般不要求承办案件的侦查人员出庭作证。我们应摒弃司法机关怕麻烦的思想。法官、检察官应当改变对侦查人员过分信任的态度，而应本着“对事实负责，对法律负责，对当事人负责”的态度，避免造成冤假错案。
三是完善我国相关立法。
修改《刑事诉讼法》关于侦查人员出庭作证资格的审查，明确规定在哪些情况下侦查人员应出庭作证以及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的范围。基于诉讼效率与保护侦查人员切身利益的考虑，法律还应当规定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的一些例外情况。
四是建立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的保障措施。
由于受现实条件的限制，在我国的警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如果不设定保障措施，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率得不到保证。为此，公、检、法在目前警力不足的情况下，要沟通好，可以建立相关的制度，如果某些案件需要侦查人员出庭作证，侦查人员所在单位要给予合理安排。另外，还应确立证人保护、作证补偿、法院强制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等制度。
五是对我国现有的诉讼制度进行改革。
借鉴西方发达国家的一些先进经验，赋予检察机关对侦查人员侦查活动的指挥权，参与权，指导权，实行检警紧密化，强化检方对警方的同步指导与同步监督。同时赋予法院对侦查活动的司法审查权，以逐渐实现从“诉讼阶段论”向“审判中心论”转变，确保审判机关独立审判的功能，[7]确立审判机关的权威地位，从而使侦查人员出庭有了坚强的理论基础。
